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间歇性失踪,我觉得我是现充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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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啊谢谢安宝宝 今年第一份~向向全世界表白 太浪漫了!(˶‾᷄ །། ‾᷅˵)

安安_Disenchanted:

一个纯情的恋爱故事,没想到早产了xd就在这个中间的日子既祝生日已经过去的日昳太太生日快乐,也祝生日即将到来的苍苍老师生日快乐吧(●′ω`●)

注意:杂志主编k/旅游专栏作者纯黑 cp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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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一起环游世界。

这一切起源于k的提议。
纯黑为某杂志写旅游专栏,而k是该杂志社的主编。纯黑在业界很有名气,他的写法别具一格,突出游者在风景中的作用地位,把人文景观自然风貌串得行云流水,游记也能写的情节起伏,扣人心弦。
他在这家杂志社已经写了四年的专栏了,k认识他也五年了。
k是在网络上寻找主题素材时发现纯黑的,彼时纯黑只在某旅游社区内发旅游攻略,人气颇高,k刚升主编,压根没想过签人新开专栏的事儿,却对纯黑的文字一见钟情,铁了心要签他。
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,纯黑才最终答应了,要求是杂志社不能对他的选材有任何干涉,k爽快答应了,便把合同传真过去。
纯黑大概也觉得这人诚恳又直爽,对他的态度渐渐亲近起来,到后来全把当初冷硬的要求忘在脑后,常常询问取材的建议,k也全部认真回应。如此一来,两人关系越来越近,近到k开始思考这段关系的未来。

专栏四周年的时候k恰好要休年假,下班前纯黑发来讯息问下一期主题有没有什么建议,他不知怎么的心思一动,回讯息到:雷克雅未克。
纯黑莫名其妙:我没去过,没这素材啊,要去的话也赶不上下个月发刊了。
k坚持:员工福利,免费的,来不来,我带你去雷克雅未克。你赶稿赶不上就用以前那篇没发的叶卡捷琳堡发出来。
纯黑:…你讲真?
k:身份证发来吧。

纯黑只当他想去雷克雅未克玩找不到人陪,想着就当积累素材吧就真跟着去了。k却是对雷克雅未克没任何向往,只是记得纯黑喜爱冷的地方才报出这目的地。
他们在首都国际机场出发,k在飞机上看纯黑之前的稿,纯黑在他旁边的位置睡着。
k看着那人雪白的脖颈,耳后的地方一颗小小的痣,像雪山上一点飞鸟。

他们坐上红色的公交车,路过人烟稀少的路口和广场。他们在一个看不懂名字的站台下车,缓慢的走过沿街的商店和饭馆。
纯黑在这里买下一本黑色封皮的书,那书在他白皙的手上像一本死亡的预言,k调侃说:“纯黑买纯黑。”纯黑故意面无表情:“好好笑哦。”然后又绷不住真的傻笑起来。

走到下一个街口,有位老人弹吉他,古典又优雅的旋律,他们饶有兴致地听完这首曲子,走进小小的店铺里。
小店里都是老人手作的吉他,他说:“天再冷,弹起吉他来手就是温暖的。”
k为了这句话花了昂贵的价格买了一把吉他,回酒店的路上纯黑笑着说:“这就是所谓的买个情怀装个逼。”k说:“呵呵,那等回酒店了我再给你装个更大的逼。”

于是他在酒店温暖的房间里给纯黑弹吉他,唱一首西班牙语的情歌,纯黑极破坏气氛的说:“你唱的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懂。”他叹一口气,弹出另一段和弦,唱一首英文歌。
歌词说“I wanna be your love for real”,他抬起头看着纯黑懒散又放松的神情,觉得一阵热流从琴弦流到心田。

一个房间两张床,他们各自梳洗入眠。
纯黑的梦里是那些熟悉陌生的景色掠过眼前,始终只有他一个人站在荒原。
k的梦里是风中翩翩的少年。

第二天下雪了,纯黑说想看海。
海水的颜色很深,给人一种莫名的恐惧感。纯黑:“我小时候一直想知道冬天海水会不会结冰来着。”
k:“那你现在知道不会了。”
纯黑瞪他:“我老早就知道了好吗。我十六岁第一次去海边就是在冬天,我一个人坐了一晚上的车才到,然后我发现冬天的海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,哎。”
k笑:“如果你十六岁的时候认识我,你就不用坐那趟车了。作为一名理科生,我会告诉你,海水里含盐量太高,除非温度极低否则是不会结冰的。”
纯黑哼哼:“我十六岁的时候才不会跟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做朋友。”
k:“哦,那二十六岁的你就会跟我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做朋友了。”
纯黑:“那是我…你…谁跟你是朋友了。”

他们一直在海边呆到雪停,即使风吹得k冷到颤抖,但他看着纯黑明显愉悦的表情,始终没有开口提走。
阳光渐渐从云层里透出,照得雪地闪闪发光,却没法将大海的沉重褪去,纯黑站在浪潮的边缘,像随时要被海浪从光明中带去无尽深渊。
k觉得这场景像幅描绘神话的油画,绝望又美丽,他极后悔没有带相机,只有掏出手机匆匆拍下。

他们徒步走回酒店,足足用了一个小时才走回市区搭车,纯黑在公交车上发脾气说:“都怪你,欺负我不认路是吧,说什么走回来挺近的,谁知道你带的什么野路,连个鸟都没有,活活走了一个多小时。”
k看着被这个二十来岁的成年人的“都怪你”和“欺负我”给逗笑了:“是是是,我的错,我的错。”
纯黑瞪着他:“本来就是!”

晚上在酒店纯黑精神百倍的写稿,k凑过去想看,纯黑啪的一下合上记事本。
k挑眉:“哟,还生气呢。”
纯黑:“废话,我脚现在还疼呢。”
k:“行,那我给你揉揉。”一边就做势蹲下去握住他小腿。
纯黑吓得一抖,声音也跟着抖:“你你你你干嘛呢,耍流氓啊!”
k哈哈大笑,纯黑明白自己被调戏了,伸脚使劲踹他,k装痛求饶:“不玩了不玩了,我错了我错了。”
纯黑:“知道错了还不快滚,别打扰我工作!”
他转过身不再理k,脸颊却渐渐变红。
而k没法忘掉他小腿柔和的触感。

接下来的日子,他们去集市、火车站、博物馆,去看那些名字超长超难念的火山,随便的聊着沿途的一切。
纯黑有时像个小孩儿,兴冲冲的拍拍这个摸摸那个,在菜市场非要买一种没见过的水果,咬了一口脸就皱成苦瓜,又不好意思扔掉,就偷偷塞到k的大衣口袋,k叹气,假装没有发现。
他跟着小孩儿抢着买一个皮卡丘的气球,或者是在大街上无意识的哼歌然后脸红。

但有时候他成熟睿智得超出他的年龄。
这些日子里最寒冷的一天,他们在大学听一堂哲学课,讨论死亡和孤独,纯黑盯着黑板,一本正经的说:“孤独和忧郁都是超验的,我们只能感受到它们的存在,没法追求它们的本质。但它们会贯穿我们的人生,始终无法抹去。”而k竟然因为这句话感到莫名的难过,一句本应有的调侃都说不出。他只想要把围巾围到纯黑白皙的脖颈上,他想要握住他冰冷的手,他想要让他忘记那些诸如孤独的字眼。
他想让纯黑知道,其实他很在意那些他不笑的时刻。

有一个晚上,纯黑做了相同的梦,他在无尽的荒原上奔走,毫无出路。直到他被k摇醒,他才发现自己大张着嘴,喊到嗓子都疼。
k倒热水给他,擦掉他额头的汗水,却没有问他任何事。
他们沉默一会儿,开始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,曾去过的地方、曾遇见过的人,纯黑说他讨厌蒙巴萨,因为太热,k就会说那下次去莫斯科好了,纯黑说北京不是个好地方,k就会了然的说因为沙尘暴和不下雨。他们这样聊到天亮。
而纯黑不去想k为什么不问他做了什么梦,不去质疑那些他们的“下次”,也不问k怎么知道他喜好。

后来k会在突然下起雪的时候把自己的围巾披到纯黑肩头,会在睡觉前以练习的名义弹两把吉他,会在半夜被一点响动惊醒条件反射的看旁边床上的人,会有一种欲望去念出那些飘过脑海的诗句。

离开前的最后一天,他们去看日出。
他们的背后是遥遥雪山,前面是茫茫大海,朝阳在海平面上升起,孤独又骄傲。
k突然问:“你冷吗。”
纯黑茫然:“我不冷啊。”
k:“哦。”
“那就当我冷吧。”
他慢慢握住纯黑的手,慢到足以纯黑拒绝。
但纯黑没有。
于是k微笑起来。

回去的飞机上,k依旧看着纯黑的稿,刚写完的雷克雅未克游记,看着稿子里纯黑傲娇的称他为“某个关系一般的人”,纯黑依旧慢慢睡着,他的头轻轻靠在k的肩头。

下一次发刊的时候,纯黑拿到样刊整个人都疯了,封面上不是雪山不是日出,是他站在海边望着天际的模样。而这一期的主题是“余生”。
样刊里掉出另一张照片,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,他裹着围巾只露出两只亮闪闪的眼睛,满是笑意。
照片的背后写着:“我想成为你每个笑容的理由。”

纯黑抓狂的给k打电话:“你搞毛啊!”
k严肃:“表白。”
纯黑咆哮:“不是我说你杂志封面搞毛啊!”
k一本正经:“告诉世界我在表白。”
纯黑:“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
后来这期刊销量极佳。
后来k搭飞机去纯黑家门口敲了三天门纯黑才让他进去。
后来k给他弹吉他(当然是在雷克雅未克买的那把),趁着纯黑听完情歌的硬直吻他。
后来他们去了莫斯科。
后来他们还去了卡萨布兰卡、加格达奇、墨尔本…还有纯黑讨厌的蒙巴萨。

他们一起环游世界。
直到他们在这平凡世界的时间一起用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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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关于雷克雅未克的一切都是我编的
*关于杂志的一切运作方式都是我编的